出租车一停下,许佑宁就以光速冲进医院,连找零都顾不上拿了。
“我不需要你赔偿。”萧芸芸不想再跟这家人纠缠,偏过头低声对沈越川说:“让他们走吧。”
许佑宁收拾好情绪,拿上苏简安给外婆的补品,跟在穆司爵的身后。
这一次,陆薄言明显在渐渐失去控制。
穆司爵理所当然的看了许佑宁一眼,潜台词就是:受伤了就是了不起。
穆司爵却觉得,许佑宁是因为心虚,她需要在他面前扮可怜博取同情,却不敢面对他,因为害怕被看穿。
第二天陆薄言正常上班,洛小夕跑来找苏简安。
车子暂时被扣了,许佑宁拦了辆出租车,一上车就歪着头睡觉。
“手术之前我们已经跟你们沟通过了,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们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,我们是在你们了解这个风险的情况下做手术的,该尽的责任都已经尽到了,而且你们也已经在《手术知情同意书》上签字了不是吗?”萧芸芸极力解释。
十分钟后,萧芸芸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。
许佑宁猛然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她真的要永远失去外婆了。从此后,哪怕只是一个没有体温的外婆,她也摸不着见不到了。
末了,陆薄言倒了杯清水给苏简安漱口,说是柠檬酸对牙齿不好。
许佑宁晃出会议室,发现没有地方可去,干脆跑到穆司爵的秘书室,去找熟悉的秘书聊八卦。
穆司爵淡淡地看向许佑宁,理所当然的说:“我需要人照顾。”
“不回来这么早,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住得这么好?”穆司爵盯着许佑宁的电脑屏幕,喜怒不明。
许佑宁只觉得一股沉沉的寒意袭来,从每一个毛孔侵入她的身体,在她的大脑里释放危险的讯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