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我太太受了伤,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,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?”
可心情已经不能像看见第一场雪那么雀跃。
记者问江夫人如何看待二婚的女人。
“七点钟徐伯就让我把早餐送过来了,本来是想等你们出去我再送进来的,但这已经快到中午了,医生又说少爷需要按时进食,我只能敲门了。”
做完现场尸检,尸体被抬走,苏简安也脱了手套,拎着工作箱准备返回警察局做接下来的工作。
没有开大顶灯,壁灯的光昏暗暧|昧,洛小夕被苏亦承按在墙壁上,他的胸膛微微起伏,她的呼吸里满是他熟悉的气息。
看见陆薄言,她就知道自己不用害怕了。
“我明天会在他醒过来之前走。”苏简安抿了抿唇,“你不要告诉他我回过家,更不要告诉他我在医院陪过他。”
“……”
可就在碰到韩若曦的那一刻,陆薄言猛然发现不对,睁开眼睛,看清了伏在他身上的女人。
他大概永远不会和第二个人这样说话。
“江小姐,江总。”陆薄言笑着和江家的年长一辈打招呼,虽然称不上热络,但十分绅士且有礼。
“……我想帮你。”苏简安说。
苏简安在一旁听着,突然觉得不那么害怕了。
那一刹那,就像有一把刀子直直的插|进心脏,钝痛不已,苏简安颓倒在地板上,用力的捂着心口,却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。
病床上的陆薄言动了动眼睫,却没有睁开眼睛,也无法睁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