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想:陆薄言在戒备谁? 许佑宁耗尽毕生勇气才完整的说出这七个字,穆司爵听了,目光却没有半分波动。
穆司爵望着有些凌乱的床,一怒之下,扫落床头柜上所有东西,心里却还是无法平静。 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:“严肃是一个保镖该有的专业素养。”
最重要的是,大自然的光景,可以让苏简安暂时忘记心底那抹不安。 穆司爵看着她把半个下巴藏进淡粉色的围巾里,只露出秀气的鼻子和鹿一样的眼睛,双颊被寒风吹出了一层浅浅的粉色,她一步一步走来,竟真的像个无害的小丫头。
穆司爵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,已经穿戴整齐,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交代了几句什么,最后补充道:“让阿光送过来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,提速,四十分钟后,游艇靠岸,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岸边等着他们。
苏简安点点头,指了指浴室:“睡衣帮你拿好了。” 穆司爵确实痛恨欺骗,欺骗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。
“还有”许佑宁接着说,“阿光跟着你之前就已经在这条道上打拼了,那个时候康……康瑞城还在金三角,跟阿光没有任何交集。所以,你怀疑错人了,阿光不是卧底。” “……”
只有她,敢三番两次的叫穆司爵闪人。 穆司爵一字一句的说:“禁止勾|引老板。”
但现在,他有洛小夕了,这个空关已久的“家”也有了女主人,正好是搬进来的最佳时机。 车子互相摩擦,发出刺耳的声音,沈越川意识到自己的劣势,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被夹击,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原来的黑白灰三色,只留下了白色,冷漠的黑灰统统被暖色取代,整个房间明亮温暖,完全迎合了洛小夕的口味和审美,当然,也还保持着苏亦承喜欢的简约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她打电话给简安,让我少给你安排点工作。”
她不是输不起这一场豪赌,而是她不能这么自私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把眼睛闭上,睡觉。否则,难受的人就是你了。”
别人不知道,但穆司爵很清楚这是她紧张和担忧时下意识的小动作。 不一会,果然看见洛小夕蹦蹦跳跳的跑出来,皮包被她挂在手臂上一甩一甩的,风扬起她的短发和衣摆,哪怕不是在T台上,她身上那股活力也依旧能感染人,让她光芒四射。
八卦的源头,是某权威娱乐杂志刊登了陆薄言和苏简安出入私人医院,并且在车上接吻的照片,报道的内容更是炸裂 “佑宁脸上的伤可不像。”沈越川故意把照片放大,“你看见那道五指痕了吗?得下多重的手才能把人打成这样?”
她匆匆拿起手机回房间,康瑞城的声音遥遥传来:“回到陆薄言身边了,你是不是很开心?” 穆司爵粗砺的指尖轻轻抚过许佑宁的下巴,威胁性的靠近她:“记住,没有人可以这样跟我说话。”
她想抗议,却发现穆司爵不是在开玩笑。 “去办点事。”陆薄言单手圈住苏简安的腰,吻了吻她的眉心,“在家等我。”
“还有意见吗?”穆司爵好整以暇的看着许佑宁。 小时候他嘴甜,抱着院长说:“我舍不得离开你。”
“小可怜,真像惨遭虐待的小动物。”沈越川把手机还给穆司爵,“康瑞城还真是个变|态!” 一股深深的悲凉,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淹没了许佑宁。
阿光指了指一脸痛苦的捂着伤口的王毅:“这还不够说明吗?你们该庆幸我来得及时,要是你们真的动了佑宁姐,这个时候你们早就死过八百遍了。” 不等苏亦承反应过来,洛小夕说完就关上车门,开车走人。
十二点,一点,有什么差别?(未完待续) 想了想,她找了套苏亦承的居家服换上。
穆司爵眯了眯眼睛,眸光中透出危险:“你男人的身份,满意这个答案吗?” 许佑宁闭上眼睛,正打算认命的时候,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,走廊的光线涌进来,将站在门口的人照得格外清楚杨珊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