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抽了张纸巾,拭去苏简安脸上的泪水:“傻瓜,没事了还哭什么?”
下午,江少恺终于来到警察局,锁上办公室的门,面色凝重的看着苏简安。
陆薄言没有松开苏简安的意思,深邃的目光钉在她身上,像是要把她看透。
跟陆薄言在一起这么久,她最清楚他有多警觉,哪怕烧得神志迷糊,但只要她动一下,也许立马就能把他惊醒。
苏亦承脸色一变:“我马上过去!”
“你根本没跟人家提是不是!”自己的外孙女自己最了解,许奶奶拍了拍许佑宁的头,“死丫头,你今天就跟人家说!要拒绝也是人家亲口拒绝,你在这里说什么人家很忙。”
还有几个人躺在沙发上,神情飘飘忽忽,笑容涣散,见了她,跌跌撞撞的走过来,“媛媛,这就是你姐啊?”
陆薄言挂了电话,站在床边很久都没有动。
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甚至不记得陆薄言教了她多少遍。
洛小夕见母亲的另一只手执着电话听筒,忙加快了步伐,“怎么了?”
十五分钟后,眼睛红红的空姐拿来信封,把洛小夕的遗书装进去,统一收进了一个防火防水的小保险箱里。
她的烟被掉包了。
洛小夕的眼泪早已打湿老洛的手背,她摇了摇头,“爸,我不喜欢他了。”
受到鼓舞一般,苏简安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明,最终还是去到了苏洪远的病房门前,隔着一道门就听见蒋雪丽在和他吵架,没有一句不带着“离婚”两个字。
长长的走廊寂静无声,洛小夕站在窗口前,如果不是她的眼眶里不断有眼泪滑下来,她几乎像一尊鲜活的雕塑。
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,身不由己的缓缓倒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