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被戳破的气球又被重新注入空气,那股危险的气息又重新慢慢在轿厢里凝聚。 许佑宁拉着外婆坐下:“外婆,现在的女孩子追求骨感美,吃多了会有罪恶感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扶着右手,疼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,“又不是伤筋断骨了,他很忙,算了。” 苏简安一愣神,陆薄言已经欺身压上来,她用手去挡他,掌心被她下巴的胡茬扎得生疼,她嫌弃的笑起来:“陆薄言,你胡茬长出来了,有点……丑。”
苏简安沉吟了一下:“不是,是我变得贪心了。暗恋他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在杂志上看他一眼就好了。结婚时我觉得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年,我就应该满足了。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我学会了吃醋,我不想和他离婚,想永远当他的妻子,陪在他身边…… 洛小夕艰难的咽了咽喉咙:“法克,有胸我还错了啊?”
前两秒,苏简安没有反应过来,第三秒才盯着陆薄言:“什么?” 陆薄言说:“你要这么理解,我也不反对。”
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 苏简安拉着洛小夕走到了最角落的一个架子前,指了指上面的一排实验玻璃罐:“你好好看看这些。”
陆薄言这才感到满意,苏简安看着他动作优雅的解决那些食物,突兀的打了一个饱嗝。 苏简安只得佯装懊恼的放开门把,走回去倒了杯水喝,顺口问陆薄言:“你要吗?”
可一切都在慢慢地失控,离苏简安越近,他就越想把这个人一生一世都禁锢在身边,那些对她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,全都成了他的眼中钉。特别,是她喜欢的那个人。 蔡经理看了看时间,已经四点多了,她只是把苏简安送回咖啡厅,说公司还有事,她得回去处理完。
“你不用暗示。”陆薄言狭长的双眸鹰隼般锐利,“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 今天他才发现,她这样瘦,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倔强来,和简安不同。
好几次,唐玉兰问她要不要去她家吃饭,说陆薄言今天回来,他们可以见个面。 “没事。”苏亦承从高脚凳上下来,“抱歉,我有事要先走。”
苏简安并不心软,陈璇璇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,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。 第二天中午,某餐厅。
挂了电话,韩若曦正好从电梯里出来,径直走向陆薄言的办公室门口。 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告诉你,然后呢?”
陆薄言当然不会听她的,攥着她的手不让她走,她倔强的挣扎,不一会纤细的手腕就红了一片,陆薄言眉头一皱,突然把她拉进怀里,双手箍住她的腰,彻底禁锢着她。 “是啊!”许佑宁用力地点头,“你们去那里吃过边炉?我听说,那家店只招待老板的朋友,所有一个月里有六七天的时间根本没事做,我是因为这个才想去那里上班的。你们和老板……?”
队长的脸垮了:“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小状况保护小嫂子?!” “你在哪?”他的声音里夹着轻微的不耐和怒气。
他问:“洛小夕来过?” “说了不带就不带。”秦魏对着玻璃拨弄了一下他的发型,“反正就凭本少这长相,到了现场分分钟能勾搭一个。”
楼下,秦魏和洛小夕的拉丁终于跳到最后,在一片掌声和起哄声中结束了,有熟人暧|昧的揶揄洛小夕,她只是笑,笑得眉眼弯弯,万种风情,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四周梭巡了一圈,苏亦承和张玫都不见了。 一上车洛小夕就替苏简安系上了安全带:“忍一忍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这个地方我知道。”司机说,“不过就是有点远,得40分钟左右才能到。” 她不适地动了动:“陆薄言……”
上次深夜里送她去做检查,她惶恐不安的怕他会走,这次醒来一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就要走,她心里对医院分明有恐惧。 她睡得最沉的时候,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。
刚才她叫得那么急,也许是担心他不吃早餐呢? 可她没有说话,陆薄言也就没再出声了,替她拿了药,带着她离开医院。
苏简安毫无底气的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跑去酒吧的,小夕在那边喝酒,我怕她出事,让徐伯送我去找她而已……” 可是苏简安一点都不怕,反而笑得更开心了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:“我只是去借酒店的厨房熬粥了,你乖乖换衣服去啊,服务员一会就把早餐送上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