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先生,退房风潮愈演愈烈,你打算如何应对?” “没错。”韩若曦笑得更加自信,也更加意有所指,“我不会刻意迎合男人的口味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:“遵命!” 他分不清自己是身处现实,还是陷在梦境,浑浑噩噩中,一切都虚幻而又真实。
火车站人来人往,各种肤色各种语言,有人悠闲自在,也有人步履匆忙。 苏简安连“嗯”都懒得出声,头一偏,埋首在陆薄言怀里大睡特睡。
果然,他故意压低声音说:“绝对不输你送给我的‘生日礼物’。” 康瑞城休学回国,在几位叔伯的帮助下接手家族的事务,但他年纪尚小不被信服,再加上父亲去世后警方穷追不舍,已经有多个据点被横扫,手下一个接着一个逃跑,曾经风光的康家正在一点点的被瓦解……
“怎么受伤的?”穆司爵盯着她手上的血迹问。 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
陆薄言终究是败在她的软声软语的哀求下,吩咐司机去火车站。 她狠下心,毫不犹豫的签了名,又找了个借口支开沈越川,用手机将她和陆薄言的签名都拍下来,等沈越川回来后,故作潇洒的把协议书给他:“替我跟他说声谢谢。”
吃到一半,陆薄言突然问:“生日想怎么过?” “但是我不放心。”陆薄言轻轻环住苏简安的腰,“都安排好了,外面的事有你哥和沈越川。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,别怕。”
秦魏一走开,苏亦承就径直朝她走来。 他和苏亦承喝醉了,苏简安明明有理由生气,最后却蹲下来用手指替他按摩太阳穴,“头还晕吗?难不难受?”
陆薄言拿过“围脖”仔细看了看:“我记得你说过,这种花纹适合男孩子,万一她怀的是女孩呢?” “为什么?”洪山问。
“可是……”苏简安还想说什么,却被陆薄言打断了。 苏简安大脑空白了半秒,接过手机一看,突然想起当日在酒店里康瑞城的话
她快步的走过去掰开陆薄言的手,打开医药箱取出棉花镊子和消毒水,准备先替他清洗伤口。 陆薄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,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,叫了声:“妈。”
等到苏亦承挂了电话,洛小夕才疑惑的问:“你刚才在说什么?” 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
大过年,医院冷冷清清,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更是没有半个人影,只有寒风不时吹动树梢,发出干燥的“沙沙”声响。 “她有男朋友吗?”
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,她仇恨的看着康瑞城,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撕碎,可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 结果还不等她想好感谢的方法,对方就礼貌的走了,连她的电话都不要,为此她纳闷了好几天。
而她的付出所得到的,只有误解和谩骂。 他只是怀疑过韩若曦拿汇南银行的贷款威胁苏简安,却不曾想过韩若曦的背后还有康瑞城。
“G市的穆家我知道。”江少恺说,“你跟陆薄言结婚这么久,有没有观察到他跟穆司爵关系怎么样?” “……”
深夜十一点,没脸回家,又不想回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公寓,开着苏亦承的车兜兜转转,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。 “啊,是围脖。”唐玉兰只能顺着陆薄言的话。
然后,他“嘭”一声关上房门。 也许,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“大到什么程度?嗯?” 走到办公室门口,拨给苏亦承的电话也接通了,陆薄言开门见山的问苏简安在哪里,没想到得到的回答是:“简安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