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早就察觉到苏简安的反常,见她一直在走神,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。”
“这是常有的事。”徐伯在苏简安面前放下一个水果拼盘,“以前少爷没结婚的时候,还比现在更忙呢。有时候周末应酬完了,他往往直接就住到市中心的公寓,第二天又一大早就起来去公司。”
“比这里好看。”陆薄言说,“年底有假期,带你去尝新出窖的酒。”
洛小夕琢磨着这五个字,更加肯定苏亦承和那个女孩子有什么了,一咬牙,干干脆脆的说:“刚才你下楼去见一个女孩子,我都看见了!给你一次机会解释!”
洛小夕话没说完,布帛的撕|裂声就毫无预兆的响起,她看了看身|下,默默的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。
她说她结婚了,呵,他不在意。反正他最擅长的,就是从别人手上把自己想要的抢过来。
“哥,对不起……”苏简安低低的和苏亦承道歉,“我跟陆薄言……提出离婚了。”
现在去把苏简安追回来,告诉她这些天他不是有意的。挽回她还来得及,他知道。可把她追回来又能怎么样?最终还是要让她走的,让她回到那个单纯干净的世界去。
当时她正沾沾自喜,没领悟到陆薄言的深意,现在她懂了陆薄言让她记住当时的高兴和兴奋,然后再仔细体会此刻内心的崩溃。
等了十几年,她终于翻身不再做农奴了,终于等到了苏亦承那句话。
苏简安上次来的时候光顾着紧张,并没有过多的打量这里的景色,现在仔细一看,旺盛的绿一望无际,远处是起伏的山脉和一面湖泊,清早的凉风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,干净清新得让人浑身舒爽,难怪陆薄言和苏亦承这么挑剔的人都喜欢这里。
陆薄言说:“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会离婚,不想让你知道太多。”
仿佛昨天晚上被噩梦缠身,在睡梦中深深的蹙起的眉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。
仔细一想,上次她和陆薄言在超市见过这两个人,他们是记者。
苏亦承的脸色一沉再沉,然后,彻底黑了。
洛小夕忍住恶心的感觉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