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了几秒,苏亦承决定出去。
就像洛小夕的思绪。
本来是想就这样置之不理的,但最后,她还是把手机拿起来,给苏媛媛回拨了电话。
她忙着化验分析,闫队他们忙着梳理案情顺藤摸瓜,下午三点多一行人才有时间吃午饭,她也才有时间回复陆薄言的信息。
靠,给她十五天都未必讲得完好吗!
连空气都是沉重的,脑袋完全转不动,身体像没有感觉,却又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头顶,同时有千万根细细的针在不停的往他身上扎……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……
那边的人还来不及开口,就有人敲她的门:“许佑宁。”
她知道挣不开苏亦承,任由他禁锢着她,雕塑似的冰冷的僵在他怀里,冷然道:“苏亦承,我们没有可能了。”
苏亦承笑了笑,“你倒是相信陆薄言。”
穆司爵一放手许佑宁就跳脚了,指着他:“居然偷袭,你算什么君子?!”
猛地偏过头看向床边苏简安面朝着他趴在那儿,双眸紧闭,两排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,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,像泼墨无意间洇成了一朵花。
当然,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价的,最后闫队成了众人起哄的目标,还被敲诈请这一顿。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
她路过审讯室,康瑞城正好一脸戾气的从里面出来,见了她,灭了烟笑着走过来:“陆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,你还有心思来警察局上班?还是说,陆薄言已经亏到连你那点薪水都差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