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食不知味,吃了两口就觉得饱了,想起要和陆薄言离婚,眼泪突然又滴进了碗里。 陆薄言从来没有想过,苏简安喜欢的人是他,他居然喜欢他十几年。
洛小夕十分不满,但最后还是妥协了,退一步问:“结束后去吃宵夜?” 他靠近了洛小夕一点,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充盈到他的鼻息间,身下的床、身上的被子,似乎都充斥着她身上的气息。
众人纷纷投来暧|昧的目光,苏简安的双颊就泛出了红色:“我今天不缺席了!” 她默默的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,这才是冰|火两|重天好吗!
苏简安把洛小夕拉起来:“那你跟我去个地方。” 今天没有收到康瑞城送来的东西,她终于松了口气,以为康瑞城终于没兴趣了,却不料一走出办公室就碰见了他。
难怪别人说在棋pai游戏中,麻将最不讲究牌技,一个人的赢面有多大,运气所占的决定性比牌技还要多。 “……你居然被江少恺说中了。”苏简安无语得想擦汗。
苏亦承手上施了股巧劲,洛小夕就落入了她怀里:“你一直都没有碰酒。为什么?” 汪杨还错愕着,陆薄言已经径自继续向上爬了。
但这个问题,苏简安睡前都还在想。 这时正是午餐时间,也许大多游客都在用餐,游乐项目都不怎么热门,摩天轮更是不需要排队就坐上去了。
“这位是陆先生和陆太太。”台长笑着交代保安,“以后他们来,你们可不能再拦了。” 他不想苏简安也受到伤害,遭遇惨剧。
这种体验很神奇,以至于车子快要回到车站的时候,苏简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她又叫了陆薄言一声,感觉到陆薄言把她的手裹得更紧了,她突然在俯冲的过山车上笑出来。 洛小夕当然知道苏亦承不是睡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又怎么有时间睡?
“那天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”苏简安说,“当时只是想,赌一把吧。我活了这么多年,第一次当赌徒就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,没想到还赢了。” 她深吸了口气:“既然我帮不了旋旋了,那我给你提个醒:急了的话,陈璇璇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,不管她要付出多大的代价。所以,你注意点。”
这是她陪陆薄言度过的第一个生日,她贪心的既想让他开心,又想让他永生难忘。 这下换苏亦承有些反应不过来了:“答应我什么?”
这一次,洛小夕的状态空前的好,超常发挥,又一次勇夺第一,得分遥遥领先,其他选手难以望其项背。 定了定神,让徐伯关了灯,推着蛋糕往客厅走去。
陆薄言先是把一些麻将常识告诉苏简安,比如麻将的五种门类、何为和牌、什么是庄家之类的。 只有洛小夕会这样直白的看着他,仿佛要用眼睛告诉他心里的惊叹。
她不能呆在原地,因为没有人会来找她。闫队和刑队他们都出任务去了,几时能回来并不一定。而且天气会越来越恶劣,就算他们回来后发现她上山了,也不一定能够上山来找她。 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,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,他们无法互相安慰,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,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
陆薄言先是探了探苏简安额头的温度,烧已经退了,他才放心的起身,离开病房。 说完他就进了浴室,苏简安跳到chu.ang上,拉过被子裹住自己,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,莫名的觉得静好和安心。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,勾了勾唇角:“简安,我一开始就是这样,不是吗?” 这一次,苏亦承也不再躲了,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,从玄关打到客厅,东西乒乒乓乓的倒了一地。
来不及生气,她伸出手,探上陆薄言的额头:“这都能听错,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?”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没有很高,又歪了歪头,“没有啊。” 不对劲。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 陆薄言没想到她是兴奋,也笑了:“接下来想玩哪个?”
谁都没有注意到,一个长焦镜头就在对面的高楼上,正对着他们疯狂的拍摄。 也是这一刻洛小夕才知道,原来唇碰到唇不一定就是接吻,也可以是暴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