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认命的给陆薄言喂粥,先吹凉了再送到他唇边,陆薄言倒也配合,但是没吃几口他就叫她把粥倒了,闭着眼睛,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痛得睁不开眼。
“简安,”陆薄言说,“我要赶去公司了。”
“拦着你?”陆薄言的笑意变成嘲讽,“不需要。”
“那我应该在哪里?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你出个现场,出错乱了?”
看见苏简安和陆薄言在屋里,苏亦承难得的怔了怔,走过来端走那碗乌冬面,“今天家政阿姨没来打扫卫生。”
她只是把苏亦承放到了心底最深的位置,就像曾经苏简安妥当安藏那份对陆薄言的感情一样。
三十年来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求婚,却被嫌弃寒酸,他还能说什么?
理智告诉她该离开了,但是想到楼上高烧未退的陆薄言,她怎么也无法起身。
当时的康瑞城二十出头,还在国外读书,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国跟着康成天学一些东西。他没有预料到康成天会突发变故,赶回来隔着监狱的玻璃板见了康成天最后一面,他就这么没了父亲。
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,他飞快的低下头,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
“……”
苏简安心头一紧,下意识的就要去过去扶住陆薄言,然而就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,医生和护士闻风赶到了,还有江少恺。
想着,陆薄言拨通了苏亦承的私人号码……
她理所当然的失眠了。
“等到真的谈了,你就不会这么想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只会想平平顺顺的跟那个人在一起,哪怕日子过得平淡一点也无所谓。”
也怀疑过苏简安骗他,但后来调查的结果清清楚楚:苏简安亲自挂号交费,医生也承认确实给她做了引产手术。